甲士叹了口气。
他对吴人是有一些看法,但一起厮杀这么久,多多少少有点交情,以后再兵戎相见确实惨。
嗟叹一番后,他也招呼了八九人,各自背着包袱,持械离去。
临行之前,他扭头看了下傻呆呆站在原地的十余人,笑道:「牛车留给你们了,好自为之。」
夕阳西下,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留在原地的十余人你看我我看你,暗叹怎么没提前做好准备呢。
先后离去的那两批人包袱里藏着不少干粮,够好几天吃的了,显然是平日里一点点省下来的。
至于几天的干粮够不够,管不了那许多了,跑了再说。
其实出外樵采逃跑的还算少的,下乡征粮的可就整队、整幢集体消失了。
八月二十三日,原禁军左卫的数百兵卒将幢主脑袋砍了下来,抛户荒野,然后带着征集来的牛车和粮食,一路向北,直奔建邺而去。
更有甚者,随着秋粮渐熟,每日都不断有人缝出营墙,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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