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多为天子在草原收编的十营新军,出征时约有九千一百余,现在还剩八千出头,各营都有缺额,尤以渡江的横冲、铁骑、振武等营缺编最严重,回去后还得增补人员。
此时颜含就站在船头,放眼眺望淮南大地。
「兵多年,合肥重镇竟然都渺无人烟,唉。」颜含叹道:「生民多艰!生民何辜!」
「父亲,今天下安定,淮南应会慢慢恢复过来的。」其子颜髦说道:「父亲若一—」
颜含摆了摆手,道:「我老矣。」
颜髦不再劝了。
有些话不用摊开说,那样太难听了。父亲要追求身后名,所以不会出仕邵梁的,但颜氏子弟可以。
这也是维持家族的一种手段。
父亲赚了名声,子弟得了实利,懂的都懂。
入夜之前,船队停了下来。
晚风之中传来了炊饭的香气,岸边一些人正在跑马圈地,然后树立界碑,眼见着入夜,亦纷纷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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