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合肥音讯全无,历阳形势危急,就连芜湖都屡见贼骑—.」山遐行走在庐江西岸的芦苇、湖荡之畔,神思有些不属,道:「军众鼓噪,皆欲回芜湖,如之奈何?」
「都督。」许朝怒目圆睁,道:「军未败,缘何退?我许氏毁家难,上下正为朝廷力战,死伤子弟不下十人,这都没退,都督为何退?难道将宣城让予梁贼?」
说话之时,雪白的胡须随风飘扬,自有一股气势。
山遐暗叹一声。
其实,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?大抵是灰心失望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吧。
梁军大举攻江北时,他传令各地婴城自守,等待春暖花开之际,水军大举出动,联络诸城,其围自解。
不料江南局势急转直下,他被迫抽调江北精锐,集结了一万五千余人,由濡须坞水师载运,渡江南下,增援宣城,现在被拖在这里了,而江北城寨次第失陷,无力救援。
这不是他的错,是整体颓势导致的,但心中的愤满、憋屈只会更多。
许朝是濡须坞水师都督,统领大小舰只数百艘、军士万余。他不参与陆战,
但对宣城非常关心,近日来一直力劝山遐于此坚持。
「都督,我军在东岸已有城寨,梁贼不能克。今当一鼓作气,攻克宣城,兵发宛陵,与刘将军、虞府君两面夹击,灭此顽敌,而后再返身与新来之敌交战。」许朝说道:「宣城之贼骑已不足四百,精锐敢战之步卒亦不过数百而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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