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翰父子三人入内后,便在偏殿等待。
邵勋则在与颜含、颜髦父子闲谈,秘书郎王羲之心事重重地做着记录。
「颜公所言甚是,而今只度永嘉之后所占田地。待诸族于江南小有所获后,
会再度一次田。」邵勋说道:「‘国弊家丰」之评语极为妥帖,可谓道尽后汉以来诸多乱象之根源。」
「朝廷无钱,以致兵微将寡,甚至连驱使胡人打仗都要赖账。不得已之下,
极为倚重豪族之兵。如此,帝室岂能振作?」
「北地固有依官品占田之制,然大体还算均田。这个天下,朕操持至今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颜公德高望重,何不来帮我?」
言辞恳切,又契合颜含的理念,老登真的很纠结。
他们这个家族,比较偏重文化士大夫类型,部曲庄客不多,门第也不高,以至于当年嫁个女人给太原王氏的王浑当续弦妻都被群起反对,认为门不当户不对。
但颜含不在乎,读了一辈子书,他有自己的理念和坚持,忠信礼义仁孝之类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,财产都是浮云了,够用就行,能践行自己的理念才更让他欣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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