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瑾恍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。
做一个储君,竟然这般烦难!能完全做到这些,与圣人何异?怪不得说考验的心性呢。
最关键的是,当了太子后,关注你的人会大大增加,更有不怀好意之人瞪大眼睛盯着你的一言一行,为免给他们机会,只能尽量压抑心性,谨言慎行。
压抑、压抑,再压抑,谨慎、谨慎,再谨慎。
「但光做到这些还不够。」宋纤又道:「天子未明示之前,储君很忌讳参与政事,但又不能不表现出治政的才能,其间度之把握,并不简单。」
「其实一一」宋纤叹了口气,道:「储君之位稳不稳,全看天子。他若喜爱太子,以上诸条少少犯一些也无妨,便是有人捅到天子面前,他也不会太过在意。若对太子不满,便是做得再好,也会认为太子心机深沉,在装模作样,而后步步紧逼,终至不可收拾。」
「故实则只有一条。」宋纤说道:「让天子满意。」
邵瑾听得入神了,忍不住问道:「怎样才能令天子满意?」
宋纤摇了摇头,道:「不能一概而论。今年能让天子满意,明年这样做就不一定,甚至可能适得其反。另者,有些小事可能会让天子心性产生变化,这又很难分说了。」
邵瑾想了想后,道:「我父不是这样的人,他没有这么苛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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