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年前他在此开荒,路蓝缕。
二十多年后的今天,他重临此地,欣赏着累累果实。
曾经满是灌木、杂草的荒地变成了良田,残雪与麦苗交相呼应。
曾经泛滥的沼泽被整治成了陂池,待薄冰融化之后,就是碧波方顷。
果园、菜睡星罗棋布,恰当好处地利用了那些零碎土地。
巨大的仓城取代了邸阁粮库,一整座城全是仓库,仿佛在炫耀这座少府名下最大苑囿的豪富。
草场自丘陵延伸而下,一个个牲畜栏、马既点缀其间,一块块农田、谷仓分布其中,园户们从谷仓内取出糠麸、秕谷、豆子,喂养马匹,助它们度过牧草返青前的难熬时段。
竹林涛涛作响,与水中央的垛田默默相望,静静等待着春天的来临。
「当年我就是靠这个,东征西讨,数破顽敌。」邵勋吃得差不多了,遂站起身,凭栏眺望道:「人这一辈子,做好一件事都不容易,何况那么多事。二十余年过去了,广成泽这件事终于做得差不多了,而人业已近归途矣。」
刘野那听得有些伤感,于是插科打浑道:「你若自觉已近归途,还有心思和那群司马氏妇人调笑?」
邵勋哈哈一笑,道:「是啊,我这辈子就和司马家的女人过不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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