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陶士衡至交州后,上疏奏报林邑国屡次侵境。他在日南太守任上就挫败了一次贼人攻势。升任交州刺史后,更大破林邑一次。然两次胜利皆未令敌伤筋动骨,林邑国早晚还会来。妾览奏疏时,亦不觉皱眉,然北方大军压境,不克分身,故令陶士衡镇之以静,抚绥为主。」山宜男说道:「建邺城破前,陶士衡病逝,彼时交州无主,南北断了音讯,妾也顾不上。」
「荆州军万人南下,交州诸郡闻风而降。」邵勋说道:「朕本以为万事无忧,听你这么一说,林邑小国一直交州诸郡,诚为可虑之事。」
「林邑国小力弱,兵不多的。只是,大梁能派过去的兵更少,更受不了其湿热。」山宜男说道:「若至交州北部诸郡开苑囿,通以货殖,或为一法。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,货殖若有巨利,去的人便多了。久而久之,或可足食足兵,再不惧那林邑。然则一一」
「什么?」
「交州与广州陆路山高林密,士民多走海路。若交州富强,陆路又不通,或滋生野心,不可不防。」山宜男继续说道。
邵勋用赞许的眼神看向女人。
她若是男的,保不齐便幽禁起来了。好在一山不容二虎,但是一公一母。
埃,比庾文君聪明多了,而且是真的执掌过国家,不是庾文君那种不怎么管事的临时监国。
「办是肯定要办的。」邵勋说道:「山玮现任交州别驾,你觉得他可堪大任?」
「他本领有限,做不了什么事,也坏不了什么事。」山宜男说道:「你若想让他协助母丘宗旷镇守交州,怕是不行。不过若协助少府操办苑囿,还是能胜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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