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甲用三层鹿皮层叠打制而成,皮皆用草碱仔细洗过,你看是不是很干净?」邵勋问道。
邵渥低头看了看,道:「阿爷,我知道这个的。孙熙在承天门外立甲之时,我曾仔细看过,没有油斑,味道也不刺鼻。听说很贵?」
「那是孙熙把之前花费乃至靡费的钱都算进去了。」邵勋笑道:「真论起来,比一般的皮甲贵,但也就贵个一两成左右。假以时日,兴许更便宜呢。」
「还能更廉?」邵渥好奇道。
「自是可以。」邵勋说道:「宇宙万物既然存在,便皆有定理。若穷究其道,好东西层出不穷。」
「阿爷,我见工匠制器之艺皆靠口口相传,他们也不穷究道理。」邵渥说道。
「唔,掌握道理是有好处的。」邵勋招呼儿子上马,先慢跑几步,熟悉跨下战马的脾性,嘴里说道:「工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,其师教他这么做,他就这么做,一点不改。
或者想改,却没底气。只有极少数聪慧且敢于突破之人,才敢小小改动一番,却也说不太明白其间道理,只是经验告诉他们应该这么做。」
「可若掌握了道理,那就不一样了。大道之理告诉我们这样做会怎样,那样做会怎样,这是知其然,又知其所以然,往往能够推陈出新,弄出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。」
「阿爷,母亲没说过这些,我听不懂,你教教我吧。」邵渥靠了过来,眨巴着眼睛,
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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