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伯此言差矣。」崔瞻说道:「若无今上,河北不是在刘曜手里,便是为石勒所据,他们可未必会给崔氏面子。」
「都差不多。」大伯说道:「今上是给面子,但索要钱粮、征发丁壮的时候,一点不手软,与石勒、刘曜无异,他也就是场面上做得好看罢了,场面下真无太大区别。」
「大伯慎言。」崔瞻忙道:「天子不日即至河北,有些话不能说的。」
大伯再叹一声,闭口不言了。
崔瞻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河北地近幽州,肯定是要出动大量人马的,不单是豪族私兵,几个军镇也要派遣得力之人,镇兵、私兵加起来怕是超过五万人。
有此五六万众在后方转输,粮道乃安。
当然,他们也不排除要上前线厮杀的可能,甚至会遭遇绕后袭扰粮道的鲜卑骑兵,一切都要看运气了。
崔瞻在清河一直滞留到二月十五日,亲眼看到诸郡豪族私兵带着最后一批粮食北上时,才返回汴梁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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