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苇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一个劲地疯长,在辽水两岸制造了细密的屏障。
这一夜,辽水之上哗啦啦之声不绝,似是上游的洪水汹涌而下,制造了许多湍流,又似是有人在水中活动不慎弄出了轻响。
俟力发(鲜卑语“带刀者”、“侍卫”的意思)从打瞌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,疑惑地看向芦苇丛,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。
就在此时,脖子上一阵奇痒难耐,低头一看,原来是睡梦间不小心露出了脖子,被蚊子叮咬了,于是立刻去挠。
挠了好久,结果越挠越痒,越挠蚊子越多,遂气得不行。再一看,柴火堆不知何时就只剩一点小火星了,于是立刻趴伏在地,拿干草小心翼翼地塞进去,并吹了几口气。
待火势再旺之后,他终于满意地笑了,然后又寻了一些半干不湿的柴草,置于火堆之上。顷刻之间,浓烟滚滚而起,蚊子的威胁一下子小了许多。
俟力发站起身,擦了把汗,正待重新看向河面时,却见不知何时芦苇丛已然被分开。
他先是一惊,继而大骇,刚刚张开嘴巴喊叫,却听“嗖”地一声,锋利的箭矢破空而至,正中嘴巴。
月色之下的俟力发轰然倒地,发出一声惨叫。
就在此时,芦苇丛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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