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们没那个心气约束部众了,他们自己也彷徨不已。
这会棘城的攻城战早就变成了围城战。
城南、城北各筑起了一座高台,城西则筑起了两座,梁军在上面设弩台,并挑选了诸多神箭手,日夜不停,轮番射击,令守军伤亡急剧增加,士气低落得无以复加,便是没有外界战况传来,这城也守不了多久了。
而当玄菟、辽东一带遭到梁军南北夹击的消息传来时,即便没收到各种败报,部落贵人们那根绷了许久的弦还是断了,他们吵吵嚷嚷地冲进了燕王宫,架着慕容皝就要撤走。
“玄菟果真不保了?”慕容皝脸色铁青,怒道:“怎么着也能凑出两万骑,竟然一个月都顶不住?”
兰融不由分说地拽着慕容皝,道:“大王,快走吧,有话路上再说。”
丘力居脸色阴沉地说道:“两万骑顶个屁用。慕容仁那贼子打了几个胜仗,便一路招降纳叛,降者如云,没用了。再者,宇文氏、拓跋氏都出兵,怕不是有几个‘两万骑’,打不过了,先走再说。”
“是啊,大王。先退去辽泽,再想办法求和吧。实在不行——”此人说到一半便不说了,但其他人都听懂了。
有人欲言又止,但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有人只叹了口气,目光躲躲闪闪,不愿与慕容皝直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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