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艘船只冲进芦苇荡,慢慢停靠在浅水区时,远远监视着他们的匈奴人就发出了信号。
“哗啦啦!”大群军士下到水中,高举着黑漆漆的步槊,朝岸上跋涉而去。
没有预想中的埋伏,没有铺天盖地射来的箭矢,一切安静得让人诧异,如果你忽略北面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的话。
彭陵第一个爬上岸。
脚下是坚实的大地,这让他感到分外安心。
有时候,他都觉得自己与黄河有缘。
在灵津驻防的时候,他就经常划着小船,去北岸接应斥候。
到了河阳,又登船北渡,强攻敌营。
现在么,他再一次站上了长堤,眺望着远方的敌营。
第几次了?好像是第四次了吧,他不是很确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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