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刘聪倒酒、洗杯子,如厕时拿着马桶盖——普通人干这些事,都非常低贱了,一般是地位较低的奴仆,天子干这事简直难以想象。
邵勋看着司马炽破防的样子,摇头失笑,道:“陛下好好想想吧,臣言尽于此。”
说完,又看向王衍、荀藩等人,道:“诸公皆天下英才,刘聪是何秉性,想必多有耳闻吧?朝堂大事,皆赖诸君也。”
说完,长叹了口气,走了。
他走后,散布在天渊池附近的银枪军甲士口令声四起,陆陆续续集合起来,列队离去。
即便邵勋走了,他们仍然一丝不苟,身披铠甲,手执长枪,认真甩手甩脚,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。
“嘭!”天子用力拍了一下案几,茶水四溅。
见到重臣们都没反应,冷笑两声,转身离去。
宫人连忙跟上,为天子张伞。
司马炽一把推开,乘舆也不坐了,就怒气冲冲地在前头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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