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是正儿八经的河洛大军阀,拥常备军一万八千众、府兵近万、屯田军三万余,另有附庸兵众三四万人。
朝廷大概已经放弃打破匈奴对洛阳的包围了,一切全委任给他。
反正王弥大概也不想来打洛阳,河阳三城修筑完毕后,河内方向转危为安,衮衮诸公算是躺平摆烂了。
至于天子——这封诏书八成和他无关,定然出自台阁,用了天子大印罢了。
经历了新安之战,他现在的处境与司马越囚禁他时几无二致。看似有自由,实则已无太多人心。
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
每隔一段时间,“忠臣”就像韭菜一样,总能长出来一茬,虽然长势越来越不好了。但只要官员还在流动,还有外地士人进京做官,天子总能忽悠一部分人为他效力。
先这样了。
邵勋很清楚,他的根基不是朝廷大义,而是敢跟着他造反的军士以及与他深度绑定的颍川士族。
十一月十五日,他率部经伊阙关南下,抵达襄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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