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绰提起这三件事,只是在提醒邵勋,安置人手也挺花钱的。
去年设立的府兵,今年仍在持续补贴钱粮,今年新设之府兵,花费更不是小数目。甚至到了明年,还要在这些府兵及其部曲身上花钱。
你设立的这些府兵,将来固然能派上用场,但至少两年之内,你别指望他们能帮你。不但帮不了你,还要你持续投入。
“大王。”司农卿殷羡说道:“今岁调刘泉部北上新兴,也支用了不少钱粮。朝中复议修汴梁城——”
“汴梁不修,我不同意。”邵勋立刻说道:“在平阳住,省钱!修汴梁作甚?”
“大王,国中方大疫,今年已下令蠲免钱粮,再征粮派捐,恐不妥也。”少府监庾敳说道。
瘟疫当然会破坏农业生产,因为死人了,所以蠲免钱粮是常规操作,这意味着收入少了。当然,这会也建立不起正常的财税制度,但对占据大量土地人口的豪族来说,生产能力下降了,确实该减负,虽然过了两年好日子,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积蓄。
邵勋建立的这个政权,具备部分前期的南北朝特征(非南北朝中后期):他负责军事和外交,豪族负责生产,双方在政治上进行博弈,只不过作为开基之主,他的威望、权力更大一些。
“大王,仆以为即便再难,也不能放过良机。”尚书令裴邈扫视一番同侪,道:“若让祁氏母子击败王丰,再压服乃至攻杀贺兰蔼头,可就难打了。”
“景声果有真知灼见。”邵勋一听,立刻赞道:“真以为我穷兵黩武呢?错失良机的话,将来收拾起来不知道多费力。河南豪族若不愿出粮,我自梁国二十郡开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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