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琨唉声叹气,低下头去。
王氏微微扭了下脖子,瞟向邵勋。
邵勋用嘴型做出“乌桓”两字。
王氏会意,又道:“我家乃乌桓王苗裔,雁门乌桓向与我家亲善,我若出面招抚,你觉得他们还愿不愿意打?”
郁琨张口结舌。
广武之战前,雁门乌桓未必会听王氏的话,毕竟乌桓王主支多年前就去了盛乐,其直系后裔现在投靠了拓跋翳槐,广宁王氏不过是庶出疏属罢了。
但此一时彼一时,经此一战,乌桓人想必已经丧胆,有个台阶摆在面前,兴许就下了。在这一点上,可敦并没有夸大其词。
见郁琨脸色有些松动,王氏突然福至心灵,张口说道:“什翼犍乃先王嫡子,你降他,不比为贺傉那个懦夫卖命强?”
此言一出,厅中诸人神色各异。
邵勋头一次发现王氏这个女人成长的空间不小,进步速度很快,似乎有超出他掌控的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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