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,他也被人称作“王公”了。现在还能喊他“雀儿”的人,越来越少了。
和苞又与其他几位同僚一一告别,然后上了马车,往庄园驶去。
王雀儿继续步行,随口对何伦说道:“何长史操心府事,固然没错,可也不能忘了农事啊。”
何伦一听,立刻说道:“都护放心,定忘不了这事。阴馆那边上个月就有百余顷地种下芜菁了,莫含壁也种了十余顷。”
王雀儿的脚步稍稍一顿,又继续往前。
何伦居于他下,他本来是有些许担心的,毕竟何伦的资历太老了,又是东海士族出身,没想到他位置摆得这么正,倒省去了很多麻烦事。
站在何伦的角度来说,他早在跟随司马越的时候就捞够钱了,甚至吃撑了。家族在东海置办了很多地,这些年又买了两个襄城土豪的庄子,度田也度不到他头上,可谓富足矣。
他现在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紧跟梁王,为他办好各种事情。如此,看在旧日情谊以及乡党的份上,何家必然荣宠不衰。
到平城做事?无所谓!
还能玩几个胡女,尝尝鲜,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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