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新近调来段部鲜卑的战马,数千匹徜徉于平地之上,悠然自得地啃食着牧草。而一河之隔的桑干水东岸,则是成片的农田,部分早熟品种已经开始收获了,中晚熟品种临近收获。
至于八月才收的晚熟糜子,这里没有,要到阴山一带了。
“大王太过操切了。”从代郡赶来就任辅相的卫雄说道:“乌桓人或许不会跑,但鲜卑人可不一定。”
乌桓人确实不太舍得。
他们也放牧,但种地是其非常重要的收入,甚至超过了放牧所得。
乌桓豪强大建坞堡,已经有定居的趋势,舍得这些吗?舍不得。
更何况,去了索头那边,可就真是后娘养的,也不一定有多少地给他们种。
他们的心理是非常纠结的。
鲜卑人也不可能全部跑光,因为他们也有一部分人是种地的,只不过游牧的比例比乌桓人高罢了。
说白了,平城以南就不是纯粹的游牧区,是代国新党扎堆的区域,耕牧混合制农业蓬勃发展,还是代国最重要的丝绸、麻布产区。
别的不说,就当初编族谱的那帮马邑豪强,就不可能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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