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勋心底是防着新近投降的乌桓杂胡的,根本不信任他们,因此不惜留下大军遮护后路。
在马邑休整的殷熙部也接到了命令,移驻阴馆至新平一线,巡视粮道,勿为敌所趁——后方已经没有敌人了,他们防着谁不问可知。
过了一遍,发现已经安排妥当后,二十六日,他令王雀儿率银枪左营、义从军一部、郁鞠部五千骑及充当辅兵的黄头军八千人、乌桓丁壮四千,总计二万五千余众,当先离开新平,直趋百余里外的平城。
二十七日,自领亲军、银枪右营、陈留、洛南府兵、义从军一部、董武部、黄头军、乌桓丁壮五千、普部降兵七千,总四万九千余人,紧随其后。
看得出来,主力倾巢而出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。
这阵容,纵贺兰蔼头起了坏心思,想要争夺平城,邵勋敢连他一起打。
当天下午,前军王雀儿送了数名鲜卑使者而至。
邵勋在路边一座新修的营垒内招待来使——营寨离新平约四十里,还在持续扩大,主要目的是储备军资粮草。
“听闻昔年刘越石遣君入代,君不乐意,后被迫启程。”邵勋看着面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,好奇道:“后刘越石割陉北五县,迁百姓入雁门关内,君却留了下来,何也?”
莫含也在打量邵勋这个人,闻言回过了神来,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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