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卑人再不会守城,当他站在城头的时候,还是具备着极大的优势,攻城方的伤亡不可能小的。
初八那天,五千人分成了三个批次,轮番冲杀,最后只剩下三千多。
雪上加霜的是,有人不堪驱使,愤而作乱,直接被督战的银枪军、府兵给大肆砍杀一番,死了好几百人。
今天又要上阵了,营中弥漫着悲观的气氛,都觉得这次怕是回不来了。
“最后一次了。”营寨外,翟鼠面对着各个氏族头领,劝道:“梁王亲口许诺,冲完这次,便算将功折罪了,那事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氏族首领们垂头丧气,有人忍不住说道:“前天我们冲完,换了普部鲜卑。昨日上午是乌桓人冲的,下午则是陉北诸县豪强。银枪军就夜袭打了一次,无果后退下来,今日又换咱们上阵。听闻北边抓了不少俘虏,我们这两三千人不够冲一次的,我们打完,多半那些俘虏上。我看啊,梁王他就是故意——”
“住口!”翟鼠斥责了一句,脸色阴晴不定。
其实,他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?
他们和晋人种类不同,向来被看作异类。梁王真的信任他们吗?未必。
王氏那个妇人也是傻,为了夺取平城,不惜折损招降得来的乌桓人、鲜卑人,等把人拼光了,到时候就知道邵贼的嘴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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