纥那好像已经走了,自北门而出,亡命狂奔……
而他贺傉,则坐困城中,守着病笃的母亲,彷徨不知何往。
门外不时有亲信、贵人探头探脑,欲言又止。
拓跋贺傉也欲言又止,但母亲已经陷入昏迷状态,他有心抛弃,终究有些不忍,最终只低着头,沉默不语。
窝囊了一辈子,被母亲训斥了一辈子,到头来还要陪她赴死。
拓跋贺傉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不太完整。
但无所谓了,都要死的人了,还谈这些作甚!
他一时间竟然很淡定。
院内的亲随、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,都垂下了头。
这个时候再把贺傉接出去已经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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