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拓跋猗迤毕竟是一代豪雄。”邵勋又道:“贺傉,我已下令以王后之礼葬汝母于方山。作为人子,你不该缺席,忙完丧事后,就随我班师回平阳吧。”
拓跋贺傉愣愣地看了邵勋一眼,猛地起身。
邵氏亲兵纷纷抽刀,一日内第二次把刀架在贺傉脖子上。
贺傉浑然不觉,只深施一礼,什么都没说。
邵勋叹息一声,虽然性格懦弱,却还是个孝子,这让他起了几分好感。
这个可怜人,为难他作甚?
想到这里,转身出了营帐。
******
七月十八日,平城以南哭声震天。
老弱妇孺坐于车上,男人步行,离开了他们居住二十年之久的家乡——不,对于此地的乌桓人、晋人以及部分匈奴人来说,可能还不止,但他们已被尽数贬为奴隶,发往汴梁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