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阳论道,还算不得辩经,充其量只是新生集团首次跻身于天下舞台,开始有自己的发言权罢了。
这是他二十年努力得来的成果。
“你的‘道’还有些薄弱。”王惠风看着院中的小树苗,说道:“譬如那幼苗,若能安稳生长一年,便可度过寒冬,若这一年中出了什么事,长得不好,严冬来临时就会枯萎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邵勋说道:“我若道基稳固,又何须如此?晋阳论道,不过还是相忍为国罢了。”
“你喊了二十年相忍为国了。”王惠风笑道。
“这句口号再等千年都有用。”邵勋坐到王惠风身后,揽住她的腰,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,轻声说道:“世人若能认清自己,审时度势,那么便没那么多麻烦事了。”
“若不能审时度势呢?”王惠风问道。
“那就用外力叫醒他们,这就是论道。”邵勋说道。
“果是武夫做派。”王惠风觉得耳朵有点痒,白了他一眼,道:“老了,容颜不再,还贪恋个什么劲?”
“‘太子妃’一如当年初见时的秀丽容颜,何言老?”邵勋笑道。
“你说这些没用。”王惠风也不挣扎,只道:“我跟你也不是因为甜言蜜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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