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梁王没有如日中天的声望,希望他暴毙的人估计还能翻几番。
想到这里,她微微叹了口气。
开基之主都这么难,守成之君岂不是更难?
“什么时候去晋阳?”王惠风问道。
“再等旬日吧,待人到齐了就走。”邵勋回道。
“你在等什么人?”
“两千多飞骑尉。他们不到场,就没法论道。”
“切勿乱开杀戒,现在那棵小树苗还不够粗壮。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邵勋说道:“以二十郡之地以制天下,自然不能随心所欲。有多大本事,吃多少饭。相忍为国是我提出来的,士人忍,我就能忍,一起忍让,把事情办好,天下收拾好。将来怎么样,还是看本事。不过若有人忍不了,我也不能忍,希望不至于走到这一步。”
“有时候总觉得你站得很高,看得很远。”王惠风又道:“我若身处局中,却总觉得雾遮人眼,看不清楚。一旦看不清楚,就会怀疑自己,心志不坚,往往半途而废。你怎么做到的?”
邵勋无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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