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最后一刻,他甚至都不敢退出北都盛乐,盖因一走,底下人会投向哪一边就难说了。
这就是政治始终高于军事的原因所在。
根基不稳的政权,所面临的局面就是如此险恶。
“大王惯会打仗,仆放心了。”庾琛欣慰地笑了笑,道:“平阳这边,我会撑着的,怎么着也要等到大王胜利班师。”
庾文君眼泪决堤而出,道:“阿爷!”
邵勋轻拍她的手,叹道:“妇翁是为我操劳所致。这份情,我永远记得。”
庾琛也叹了口气,满怀遗憾。
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,只余时断时续的啜泣,以及那仿佛凝成实质的惆怅。
“大王之志,古来少有。”良久之后,庾琛又道:“这条路,遍布荆棘,可不好走啊。若能成,兴许可为天下趟出一条新路。以前的老法子,确实不中用了。”
“妇翁所言极是。”邵勋说道:“但这条路,死也要走到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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