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凉的鼓角横吹之声响起。
晋祠之下,侍中羊曼朗声宣读着一份表文:“……诸王僭越,所图不轨,遂擅兴甲兵,驱逼士民,焚劫府库,残害忠良……”
他读的是梁王邵勋二十年来的一桩桩功绩。
这一段显然说的是早年成都王、河间王、长沙王——以及其后继者东海王之间的一系列战争。
朗朗诵读声中,银枪军甲士已在远处列阵。
他们披着甲胄,高举着长枪,一步一步前进。
步伐不疾不徐、甲胄银光闪闪、阵型坚韧如山。
远远地看不清面容,只能听到充满节奏的脚步声,但正因为看不清,似乎才更让人可怕,因为很多人将其想象成了冰冷的杀人机器,而不是一个个有着自己喜怒哀乐的人。
“刘渊父子,恩深两朝,荣耀当代。不思报效,招徕亡命,狂言悖行,逆状滔天……”羊曼的声音还在响起。
一些坐在毡毯上的士人霍然起身,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在前进的银枪军甲士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