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融春日之下,三人坐在树下,暖风习习之中,倒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庾衮方才扫视了一下这个庭院。
花草不多,意趣不足,仅有的花木看样子还是移栽过来的,或许便出自庾文君之手。
院中竖着一个箭靶、一个器械架以及一个练气力用的石狮子。
器械架上挂着诸般兵器,每样都有长久使用的痕迹,这让他心中邵勋的形象愈发鲜明了:真是一个酷爱武艺的兵家子。
“陈公乃真武人。”庾衮收回目光,意味不明地说道。
“我家世代为兵,可不就是武人?”邵勋笑道。
“理国济人,武人可耶?”庾衮问道。
“剪寇破敌,必武人也。”邵勋答道。
“兵者,不祥之器也。”庾衮又道:“张方妄行杀伤、焚烧庐舍、掠夺资产、开发坟墓,人皆厌之。又桀骜不驯,逼凌主上,有不臣之心,此为太阿倒持,宁不诫耶?”
“匈奴入寇之时,全军济河,俯压贼寨,战以力摧,袭由勇胜,虽百死而不回首,何疑也?”邵勋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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