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中渚似乎已完全稳住了阵脚。
不但高渚、马渚、陶渚上有百姓在种粮、养育、侍弄果蔬,就连一些不知名的小岛上都有几户至几十户不等的百姓。
这些百姓的耕地很少,粮食完全不够一家人吃,除了养黄鱼(鲤鱼)外,就只能把一些边边角角的土地利用上,种些黄豆、绿豆之类的杂粮。
好在家里的男丁轮番上阵,戍守三城,朝中会拨发一部分粮食充作军饷,勉强能生活下去。
这样的日子好吗?当然是不太好的。但比起朝不保夕的流民生活,却又好上太多了。
壮丁打仗,健妇种田,小孩帮着养鱼、种豆子、割草养牲畜,老人甚至可以去修建仓城出卖劳动力。日子固然清苦,但他们却十分感激,生活好坏果然是对比出来的——和别人比,也和过去的自己比。
大河北岸的河阳北城就完全是一副军事重镇的模样了。
县衙设于彼处,却没什么百姓可供驱使,到处都是兵丁,到处都是金鼓旗号。
“北城似乎也开辟了一些田地?”邵勋遥指北岸,说道。
那里有少许百姓在牧马放羊,远处还有骑兵在警戒,似乎一有情况,立刻示警,让人带着牲畜撤回去。
北城是大城,离黄河大概一里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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