枋头攻防战,如此大的动静,至少汲、魏、顿丘等地的大家族颇为关注,不断打探消息。到了今日,局势豁然开朗,一些人就迫不及待赶过来私下勾兑了——这会来的算是第一批,也是对重归大晋之事最积极的一批。
“家中情形如何?”邵勋招呼众人坐下,亲切地问道。
“回陈公,汲郡落入石勒之手后,需索甚多,苦不堪言。”刑纬叹道。
“我等还要送质子、纳钱粮、出丁壮,实在太苦了。”
“有时候贼人还过来抢掠女子、财货,石勒不能制。”
“是啊,小兵靠抢,大将靠勒索,前阵子我家就不得不送了两位女子。”
众人或面露愁容,或面露怒容,控诉不休,仿佛与匈奴不共戴天似的。
邵勋含笑听着,时不时点一下头,好像真的认可他们一样。
当然,乱世之中,多的是这样的人,无需过多苛责。
易地而处,如果邵勋是河北一坞堡帅,为了自保,也免不了这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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