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勋有些奇怪,难道你当时策划了什么阴谋诡计,想要谋害我?
不过这都是旧事了。
彼时立场混乱,今天是盟友,明天是敌人,背刺成风,有什么事都不奇怪。
他放下酒杯后,沉吟片刻,成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,遂道:“古人有教‘明德慎伐’,今南阳大兵归家,事止于此,可谓善之又善矣。”
说着,他轻轻起身,背负双手,在厅中慢慢踱着步子,道:“今却有一桩难事。”
说到这里,他转过身来,看着在座几人。
乐凯却比梁老登会捧哏多了,立刻问道:“明公有何难处,不妨说出来,我等参详一下,或可分忧。”
邵勋微微颔首,说道:“昨日在营中,听得南阳土客之争,其情其景,令人悯恻,寝食之际,未尝暂安。”
说罢,叹了一口气,道:“土人流民,皆是百姓。我亦知其间是非曲折,难以论说。今只愿土客百姓相安无事、且自安息,使耕农不废、储峙有常罢了,诸君何以教我?”
其他三人都把目光投到乐凯身上。
乐凯其实事先考虑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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