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忠啊,你快跑吧。孟超乃孟玖亲弟,他不会放过你的。”曹馥断断续续说道:“司空性情凉薄,老夫今日帮你分说一下,成不成难说啊。”
邵勋心中一震,原来当年之事,还有这种曲折。
他轻轻拉住曹馥的手,说道:“曹公,孟玖、孟超兄弟都死了。”
“死了……”曹馥念叨了两句:“死了,果然死了,司空也跑了。全忠伱可不能犯糊涂啊,现在若把持洛阳,天子自邺城回返,司空自徐州檄召各方兵马,老夫保不住你啊。”
邵勋沉默片刻,说道:“我已将天子迎回洛阳,天子赞我‘擎天保驾功臣’。”
“你果然滑头,司空要恨死你了。”曹馥一听,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色。
“司空也走了。”邵勋说道。
曹馥的双眼微微聚焦了一些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久久不语。
未几,眼角淌下了几滴泪水,道:“元超啊,你乃宗室疏属,欲遂大志,也就只能找老夫当谋主了。”
邵勋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他日若得志,去找王夷甫当军司吧,他比老夫名气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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