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眯着眼睛看向老者,问道:“曷柱,你是不是已经出过城了?”
“我没出过,我儿贺度出城了,又回来了。”老者也不隐瞒,大大咧咧地说道:“伏都在邵勋那边很好。晋人给他治伤,赐了酒食和漂亮的衣物,还说只要立了功,就给他官做。”
今晚的邺城城墙,仿如高速公路一般,人员进进出出,忙个不停,十分滑稽。
“晋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刘氏仰着脸,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只听她说道:“伱们背弃匐勒,能得到什么好处?邵勋得了邺城,将来再攻上党,怕是要把你们全部杀光。”
“或许吧,但邵勋至今还没骗过人,听说信誉很好。”老者说道:“现在不降,我们都要死,等不到邵勋攻打上党的那一天了。”
刘氏失望地看着这帮子亲戚。
大败之际,不是降就是走,就没一个愿意留下来与邺城共存亡的。
“野那,你也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。”老者又道:“大胡都守不住邺城了,早晚要走,你又为何指望我们留在这里为他卖命呢?”
“邵勋在城外修墙挖壕沟,即便是深夜也未停止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我们是骑兵,难道要让我们下马守城?有这么荒谬的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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