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豹又喝了一口酒,默默无语。
这个蠢妇人,既然嫁到他桃家了,却还为娘家利益忙活。
若是小事便罢了,他不会在意。但这种决定举族命运的事情你也敢掺和,不要命了?
思来想去,他决定再多说几句。于是放下酒碗,说道:“你可知陈公最近做什么去了?”
张氏摇了摇头。
“安置部落酋帅去了。”桃豹说道:“从关中来的,很杂,我想大部分是匈奴吧。卢水胡、铁弗等匈奴奴部为主,另有氐羌鲜卑之众,一共两万人。”
“设镇将了吗?”张氏来了兴趣:“夫君你以后能当个镇将吗?”
桃豹看了妻子一眼,有些讥嘲:“陈公在赵郡,并没有给关中部落设镇将,而是乡里制。他们看起来和府兵一样,都不纳赋役,都要出兵打仗。但府兵是军籍,世世代代当兵,他们是民籍,哪天一不留神就变成百姓了。镇将?莫要玩笑。陈公在河北设的镇将、随意给出去的太守,皆权宜之计,今后都要罢免的。”
张氏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与汉地妇人不同,胡人女子是要掌家的,方方面面都掌,无论内外事务,都会协助夫君办理,经常给出意见——从石勒之妻刘氏深度参与军政事务就能看得出来,历史上北朝那一堆权力极大的皇后、太后亦可窥得一斑。
所以,张氏对军国事务并不陌生,她一直觉得丈夫应该谋求一個镇将的职位,因为这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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