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军大将军不让做便罢了,东海王也做不得么?”司马毗嘟囔道。
“宗王不之国,居京管束乃成例。”糜直说道:“便是故东海王在时也是如此。北伐邺城之战,宗王随军;出镇外藩之时,宗王随行。”
说白了,作为八王之乱的胜利者,司马越尽可能把所有宗王都抓在手里。
荡阴之战,他就把天子、宗王都带在身边,最后多为司马颖俘虏。
出镇豫州、兖州时,他也把宗王带在身边,哪怕白养着也不让他们之国。
糜直搬出了司马越的做法,一时间让司马毗噎住了。
愣了半晌之后,只能问道:“母妃怎么说?”
“太妃让大王跟着邓伯道读书便是。若实在厌烦,可游山玩水,但不许服散。”糜直说道。
司马毗闻言冷哼一声,嘟囔道:“偌大的王府,竟无一个好人。糜子恢忘恩负义,母妃有了新儿,便不念旧子了。邵勋更不是好人!”
邓攸脸色大变,连连扯司马毗的衣袖。
糜直却不会惯着他,斥道:“大王好不晓事!满朝宗王,都在洛阳当笼中鸟,大王却可悠游林泉,饱览山河,还不满足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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