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芬叹了口气。
有时候想得太多,真的非常残忍。
不过他对新朝也是有点期许的,因为他发现陈公在做不一样的事情。
至少,他在河南有襄城、陈、南顿、新蔡四个没太多士族豪强势力的郡国,梁国、汝南、东平、高平、濮阳稍次之。
他是个明白人,是汉末以来第一个真正愿意着手消除弊病的人。
曹孟德或许也尝试过,但天不假年,未能成功。
至于司马晋,或许曾经想过,但最终放任自流。就好比嗑散的士人,明知道这样不太对,可就是没办法。从小见惯了别人嗑散,自己也嗑散,在这样一个环境内,终究无法挣扎。
生于不义,死于耻辱。
“唉!”梁芬意兴阑珊地端起酒碗,一饮而尽。
“皇纲失坠久矣,生灵涂炭亦有年矣。”有人喝多了酒,大叫道:“十余年来,田宅、庄客逾少,日子越来越难过,谁能收拾旧山河,谁就可称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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