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氏剥好了一粒葡萄,轻轻送进邵勋的嘴里,说道:“我家本是荥阳土族,虽薄有资财,然一直受人欺负。家兄能当县令,已是侥天之幸,足可告慰先祖。”
“寒门、土族敢打敢拼,冲劲十足,确实令人感慨。”邵勋说道:“伱家在荥阳还有庄园么?”
“没了。”荆氏又拿了一粒葡萄递过来,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,纤嫩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邵勋的嘴唇。
这双手,抚过琴,拿过笛,形状十分完美,又灵巧无比,技艺出神入化,被京中士人赞叹不已。邵勋也很赞叹,被荆氏抓着把柄的时候,非常舒服。
“没有家业,可惜了。不过也不错。”邵勋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。
话说得含糊,荆氏却已在猜测了。
像她这种天天琢磨人心的女人,擅长察言观色,对关系身家性命的东西最是敏感不过。
结合邵勋之前的话,她已经有所猜测了。
陈公喜欢寒素士人、地方豪强的冲劲,愿意给他们机会,大力提拔。
这种机会可不常见到,有空的话得给兄长说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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