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指了指城外正在搭桥通过深涧的军士,说道:“涉渡攻来之军,名为‘邵兵’,实则青州百姓。厮杀得越狠,青州元气消散得就越快。明公亦是青州人,真能忍心么?”
“逢辟!”有人听不下去了,斥道:“打仗哪有不死人的?而今城中粮械充足,军兵亦不下万人,尚未到山穷水尽之时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要降?”
“我先宰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邵贼杀我这么多袍泽教众,你还想降?”
“杀了他!”
簇拥在曹嶷身后的将校们吵吵嚷嚷,目眦欲裂。
逢辟仿佛没听见似的,继续说道:“明公,吾闻邵勋宽厚仁德,素来一言九鼎,从无毁诺之举。他若能许明公富家翁,降之未尝不可也,总比如今坐困愁城要好。”
逢辟这话让那些将校、天师们愈发恼怒,纷纷鼓噪,欲杀之。
曹嶷沉默许久,摆了摆手,道:“都住口!邵兵尚未攻来,尔等自己就闹得不可开交,成何体统?”
说罢,直接转身下了城头,道:“广固乃我苦心孤诣营建之坚城,守好了,勿得懈怠。”
看着曹嶷远去的背影,逢辟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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