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背风之处,篝火生了起来。
邵勋父子三人围坐烤火。
“苦不苦?”邵勋检查了下两个儿子的手,发现已有冻疮了,遂问道。
“苦。”俩小儿老老实实点头。
“吃得此苦,后面享用果实时,才会觉得更加甘美。”邵勋笑道。
金刀、獾郎看着父亲,好像有点明白了。
当他们随父亲抵达平阳,看见匈奴贵人跪伏于地的样子时,心中一定会很高兴。
“阿爷,现在——赢了吗?”金刀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说呢?”邵勋反问道。
“匈奴连战连败,士气低落。”金刀说道:“今年刚出兵那会,匈奴人还是敢比划几下的,冲起来也不要命。但打了大半年后,好像没那么厉害了。能不能打,完全看为将者带得如何,便是带得最好的,其战力也就与年初仿佛。”
“不仅是匈奴战力下降了,我军战力也增长了。夫战,勇气也。我军士气上升,匈奴士气下降,此消彼长,故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。”邵勋说道:“王弥便是一例。初攻新安时,禁军甚至被数次击溃,双方血战良久,最后洛阳中军死伤一万五千余,洛南丁壮死伤万人,府兵亦伤亡数百,最后才堪堪攻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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