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。”石虎跟了上来,后面还有跑得气喘吁吁的数百兵卒,高举“石”字大旗。
“明公,贼人要渡河吗?”张敬也冲上了山坡,手搭凉棚,向对岸望去,然后倒吸一口凉气,道:“看样子是银枪军啊。”
“渡河?渡个屁河!”石勒的火气非常大,大到让人莫名其妙,只听他说道:“这里又不能造浮桥,贼人亦未收集渡船,怎么渡河?”
张敬被喷了一脸口水,讷讷无言。
石虎看了下流速甚急的黄河,没说什么。
他听人说,即便是最冷的腊月、正月,这里的河面也冻不瓷实。
有时候冻半边河,有时候中间不冻,有时候满是浮冰。
冬天从这里过河,简直异想天开。
那么夏天呢?其实也很难,因为水流太急,不好造浮桥,只能摆渡。
同样因为水流急的原因,渡船速度很慢,也载不了多少人,还很容易翻船,非常好防守,不知道叔父在忧心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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