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有时候会找个地势较高之处停下来休息。
这时候会遣人去附近的坞堡、土围子借粮,十次能有一两次成功就不错了,有时候甚至会遭到袭击,这也是邵勋没有向坞堡主们亮明身份的主要原因。
他有一千多亲兵、两千多骑马步行的义从军,看似不少,但真没必要冒风险。
这是河北,不是河南。
行经新市县时,发现城墙坍塌大半,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。
城墙外聚集着百余邑人,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。
邵勋远远停下,然后以肉脯相诱,令这百余新市人挖坑掩埋尸体。
大灾之后有大疫,这些尸体绝对是疫病的重要来源。
老实说,他也有点怕。
自己的命固然珍惜,但不矫情地说,他若这时染病死了,这个天下会有几百万人陪葬,甚至更多。
因此,他几乎偏执地命令整个队伍喝热水,每天取河水、打井水洗澡,甚至恨不得洗澡的水也换成热水,为此不惜拆掉遗弃的民房做薪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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