拣选全国精锐之士操练,他们起势了,野心便难以遏制———”」
「其实太子说得没错。」邵璋心情低落地说道:「有些边鄙之地,守不住的。不是打不过,而是鞭长莫及。」
左髦却不同意,道:「那是朝廷鞭长莫及,封建了却不一定。前普时有银坑、铜坑,
朝廷遣人开采冶炼,最后竟然亏本。普武责之,对日汉时便已开采,已然采尽,故大亏。
可转给富户豪民后,却又大赚,银铜源源不绝。大王,这便是朝廷的难处啊。花十分力,
在河南能用八分,到河北只有六分,去得昌黎,不过三四分,到乐浪、带方,能有一分就不错了。离洛汴越远,朝廷威望越小,豪强越不听话,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就越多。这便是朝廷将燕王封建于辽东一个原因。」
「你那银坑之事倒挺有意思。」邵璋叹道:「我在东莱督办船屯,此类情况却不少见。偷奸耍滑者有之,营私舞弊者亦有之,都处置了不知多少人了。」
「此类人什么时候都有,多寡罢了。」左髦淡淡道:「而今还算少的,天下承平几十年后你再看。要想遏制这种事,就得靠严加管治,且必须是就近管治,不然没用的。天子就看得很清楚,有高句丽和百济在,乐浪、带方丢掉的可能太大了,便是现在不丢,数十年后也不好说。」
「你说了这么多,孤还是不想去。」邵璋说道。
左髦嘿了一声,起身行了一礼,道:「大王居家静守,臣出去转转。」
邵璋没好气地进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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