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邵师的,让我杀谁就杀谁。”有少年说道。
“我也听邵师的。太厉害了,长沙王披头散发,被邵师步弓指着,动都不敢动。”
“哈哈。前天刚来时,我还有些震撼呢。经过这一遭,大失所望,殿室是不错,但住在里面的都是什么人啊?”
“天子是不是尿裤子了?”有人低声问了出来,说完,干咽了口唾沫,仿佛如此编排天子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,但他还是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邵勋看了看远去的马车,又看了看周围,还好,没有人。
见邵师如此谨慎,少年们齐齐低下了头,不过相互间还有眼神交流。
他们心中,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,不仅仅是皇权的神圣性,还有衍生出的许多东西。
比如,世家子弟是天上人,博学多才,挥斥方遒,其他人只配跪在他们脚下歌功颂德——别笑,这时候很多人这么认为,阶级间的差异大过鸿沟,以至于精神层面都被奴化了,认命了。
但现在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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