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一直在建议增募弓手。
之前后幢只有四十余弓兵,战斗中还伤亡了一些,七月刚补全至六七十人。现在有个收容溃兵的良机,若不好好把握,就太可惜了。
“你说你是中军的?哪点像了?”陈有根的大嗓门又在不远处响起。
“左卫将军辖下虎贲督的,当了九年兵了,千真万确。”
虎贲督是重甲步兵。但这厮身上就剩一件中衣了,形容憔悴,失魂落魄,任谁都会怀疑。
“还在胡扯!”陈有根嗤笑道:“左右卫虎贲都皆护卫天子、百官、诸王,天子都驾幸邺城了,你怎么逃出来的?”
老兵无奈道:“贼众只顾得抓天子、大官,谁管我们啊,抢了一匹马,趁乱跑了。”
“马呢?”
“半路折断了腿,弃了。”
陈有根一时没法判断,因为真有几个人指认他是中军士卒。
“天子情形如何?”陈有根还没说话,邵勋走了过来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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