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公见谅,我本军户,家中不常备雅物。”邵勋让人搬了两张胡床过来。
裴康惊异地看了一眼,这种坐具,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坐下后试了试,唔,宽敞、舒适。
腰背累了时,可靠在身后的胡床背上,两侧有扶手,同样十分贴心。
总之,他有点喜欢这个坐具了,开口便道:“此物甚妙,郎君倒是个会享受之人。”
“裴公若喜欢,便让人将胡床拿回去。”邵勋笑道:“也是军中劳累,便想着弄個舒适些的东西出来。胡床是其一,还有高脚案台(桌子)。”
裴康不置可否,只是盯着胡床看了许久,然后目光一收,理了理思绪后,道:“昨日与你浅论天下大势,今日颇有暇,还想再论一遍。君可知而今大势?”
邵勋端起酒壶,在酒碗里倒了一些,然后拿手指蘸了蘸,在桌上写下了几个词:东海、朝廷、河间、匈奴。
“且试言之。”裴康期待地看着邵勋,道。
这是北方四个最大的势力。
东海王拉拢了不少同脉兄弟,实力最强,虽然他个人实力最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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