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秉是虎贲中郎将,领右卫前驱营,三千重甲步卒,多有中军老卒,这才是禁军真正的主力。
黄彪挺看不起王秉的,但谁让人家是王朗王司徒的后人呢?
“王秉年前从弘农回来了。”邵勋也在炙烤猎物,随口说道:“他在那边还算卖力,戍守堡寨,令敌无计可施。贼众撤退时,他甚至还出城追击一把,长进了。”
你进步,别人也会进步。毕竟连天子都从听蛤蟆叫,进步到吃蛤蟆了,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。
“王秉再长进又有何用?”黄彪不屑道:“不就顶了个好家世么?”
“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。”邵勋说道:“跟着我,会有机会的。咱们这个团体,会有出头的那么一天。”
一個以底层人为主的军政团体,要想在这个世道中崛起,何其难也。
他们只能先占据士族力量不强的地方,或者当地原本士族力量很强,后来被严重削弱了,只有这两种地方,才能给蹒跚起步的他们提供机会。
邵勋看得很清醒。
如果司马越现在让他去当颍川太守,他是玩不转的,税都不一定收得上来。
当襄城太守就会好一些,因为那里的世家力量相对较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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