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身处地想想,如果你是鲜卑人,当然更喜欢劫掠了。因为劫掠过程中可以发泄兽欲,肆意杀戮、淫辱妇人,这都是能让人得到极大愉悦的手段。
光拿赏赐,却没这么多好处。
“如此一来,司马越声望损矣。”范隆笑道。
鲜卑人打不破坞堡,州城、郡城、县城却很空虚,破几個的话,烧杀抢掠一番,豫州士人想必也会受损,对司马越的观感会变差。
听闻司马越还要西征关中,届时多半还要用这些鲜卑骑兵,又是一场浩劫啊。
中原豪杰,都是这种德性的了么?
范隆有些唏嘘。
想当年,他、朱纪与汉王(刘渊)三人同在上党崔游门下读书。闲暇之余,经常饱览山河,结交士人,时不时就能遇到允文允武的贤才,或有一技之长的专才,倾心相交,非常佩服。
这才过了四十年,中原就成这副样子了。
最有名的宗王却不能统率雄兵,戢定叛乱,反而要借助外人,堕落至斯,可怜可叹。
正门忽然大开,有人下山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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