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刚才陆沉显化四十四身外化身，显现三十七法象，都不曾让他如此惊惧。
甚至，就是当初他听了陆沉的话，在极渊海上看到了妖族堕仙的那只血眼，都不曾有过如此惶恐！
他看到了什么？
他看到了那只捏碎大龙虚影，捏碎了龙天成等人一切后手的那只通天巨手，但当他想要彻底看清这只巨手真正主人之时，他却仿佛看到了一尊撑天立地的巨人，那尊巨人似是屹立在人间，又似屹立在人间之上的仙界，更似站在了仙界的顶端，背后有光阴在沉浮，有古往今来的时光洪流所汇聚成的一条通天之河……
太恐怖了！
那种存在，就仿佛超然一切之上，一念间可覆灭人间，破开仙界，可通古前，回溯近古、中古，乃至是远古，更甚是太古，及至混沌之初。
不可见，不可闻，不可被一切生灵所捕捉，无有一切痕迹，光阴不可近，空间亦不可承载其身！
“到底，到底是什么？”冯杰呼吸急促，血液都在翻涌，心跳如鼓擂。
因为就在刚刚，他的神殿神灵在遥望那位不可思议之存在的刹那，那位仿佛屹立在仙界之巅，仿佛屹立在光阴长河之下的存在，目光也同样投向了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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