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不能提升信号强度,反过来能降低强度也可以。只要是能确定对“中继信号”造成影响的手段,他都会去寻找、检验,并做进一步的尝试。
当然,还要做记录。
由于是感应层面的东西,很多完全是微妙不可言述的感觉,罗南实在理不出逻辑,所记录的除了文字、定量分析、结构图以外,还有大量的稀奇古怪的线条轮廓和色彩之类,那是一些即时感觉、情绪和印象的反应。
正因为如此,一直坚持古典写实画风的罗南,必须向现代、后现代的方向偏移。到后来,翻看工作区的界面,简直是一幅连罗南自己都看不懂的通灵图。
返过来,他还要硬着头皮去回忆、解析。
如此来来回回、反反复复,在逻辑和感觉的双重领域即时切换,罗南在信息变化层面高度敏感,而相应的在其他方面,就是迟钝乃至于麻木了。
可“麻木”也有极限。
不知怎地,罗南脑中忽地就有眩晕袭来,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。一愣神的功夫,他本能还想去追溯此前的思路,翻找工作区里的记录,可探出去的手分明就在抖颤,汗水顺着手腕,一路淌到手肘处,才滴落下去。
“怎么这么热?”
罗南嘟囔一声,才又发现他已经是一头的汗,身上也油湿得很。更关键的是疲惫感,精神与肉身的双重疲惫感,迅速清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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