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罗南心底清楚,却没必要给文慧兰解释。
不是担心她知道,只是没必要让她失去了情绪上的张力。
罗南相信,以文慧兰的性格,不会真的全心全意效忠于他,猫眼都做不到的事,怎么能指望这位?中间肯定还会出现一些挣扎反复,无关乎利益,就是“自我意识”对于被支配的抗拒。但这种挣扎也没有什么不好,越挣扎,信息交错混搅得越充分,具体理由可以看第一条。
所以,罗南只当没看见文慧兰求知的眼神。
得不到解释,文慧兰也不纠缠,径直道:“只要罗先生不嫌弃,不担心我把事情做岔了,我当然是要竭尽所能。”
这话依旧是从前的调调,但接下来一句话,是她之前绝对不会讲的:“做事总有擅长与否,罗先生是否要安排什么具体的事?”
“具体嘛,倒也不是特别具体,但有那么一个方向。”
罗南也不绕圈子,示意文慧兰往前看。
此时他的虚拟工作区发挥作用,在那里展示出一幅油画,嗯,只是看上去像。
就是罗南之前,看到落地窗前的文慧兰时,回忆起来的那一幅。
文慧兰仍然坐在罗南脚边,看着虚拟工作区亮起,就调整了客厅里灯光的亮度,使它变得更加柔和,乃至昏暗,也是因为有这个调整,才让这幅画显得更加清晰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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