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南渐渐具备了一个“类时空”的视角,宏观的框架,具体的变化,交互映照,互为参考。
如此专注倾听、交流之下,时间过得极快,转眼又是一夜过去。
日头与山峰那边的薄雾一道儿,朦朦升起,铺过来大片透光纱幕。
“本地时空”仍在罗南耳畔窃窃私语,从太阳系运转荡开的微弱时空细波,聊到磁光云母存在对地月系结构影响,还有雾气迷宫卡得它腰疼,深蓝世界在它颈后吹冷风之类……絮絮叨叨,无休无止。
明明天渐渐亮了,罗南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
也是此刻,手环震动,有人联系他。
有凌晨何阅音的预告,罗南还以为是她发过来“安夏线”的资料,正感叹果然守时,却不想跳出的界面显示,竟是文慧兰。
这位新招揽的女士,倒是很习惯主动联系。
罗南接通,才知那边是来“交作业”的。
就是上回罗南安排她写“维生资源和生存空间高度紧张”之类的论文,准备用到巅峰会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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